一棵樹如何拯救美中關係

哈佛中國基金在行動

銀杏(銀杏葉)的兩個品種為景觀帶來金色的色調
銀杏(銀杏葉)的兩個品種為景觀帶來金色的色調

沿著一條樹木繁茂的小路,內德·弗裡德曼(Ned Friedman)指著DNA起源於中國的樹木:“一種中國銀杏,”他說,在一棵開滿亮黃色扇形葉子的樹前。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好的中國銀杏收藏之一。然後是起源於中國甘肅的稀有楓樹品種。然後是1980年收集的中國紅豆杉。1994年,中國金縷梅( Hamamelis mollis)在湖北武當山「野生採集」,是北美-中國植物探索聯盟探險的一部分。“除了北美的樹木,我們的第二大收藏品來自中國,”弗裡德曼說。“這裡確實是人們來研究中國樹木的地方。

內德·弗裡德曼(Ned Friedman)談到了鴿子樹(Davidia involucrata),這是威爾遜(E.H. Wilson)在中國探險時珍貴的介紹之一
內德·弗裡德曼(Ned Friedman)談到了鴿子樹(Davidia involucrata),這是威爾遜(E.H. Wilson)在中國探險時珍貴的介紹之一

弗裡德曼是哈佛大學阿諾德植物園的主任,該植物園位於波士頓,佔地281英畝,是弗雷德里克·勞·歐姆斯特德(Frederick Law Olmsted)在1878年至1892年間設計的7英里長的公園和公園道路網路的一部分 - 翡翠項鍊。植物園擁有世界上最全面的溫帶木本植物之一,也是起源於中國的樹木的寶庫。弗裡德曼說:「科學家會說,他們必須走遍中國才能看到這些物種,但他們可以在一個下午看到它們!

植物園與中國的聯繫始於1907年,當時英國植物收藏家和探險家歐內斯特·亨利(Ernest Henry)在1907年。威爾遜受雇於植物園,發起了一次在中國收集植物標本的 探險 。在接下來的三年裡,威爾遜在一群中國收藏家的説明下,在湖北省和四川省旅行了數百英里,收集了植物和種子。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裡,阿諾德植物園的許多其他人也紛紛效仿,探索中國其他溫帶地區,包括植物學家和探險家約瑟夫·洛克。經過數十年的等待,植物園於1980年參加了第一次中美植物考察隊,近年來,植物園專家與中國植物學家一起走遍中國,進行了多次學術交流,包括1994年前往武當山的交流。

1911年,參加威爾遜(E.H. Wilson)為阿諾德植物園(Arnold Arboretum)考察的中國植物收藏家
1911年,參加威爾遜(E.H. Wilson)為阿諾德植物園(Arnold Arboretum)考察的中國植物收藏家

今天,哈佛中國基金支援正在進行的中國生物多樣性研究,以及哈佛大學和中國植物學家之間的合作,他們致力於研究、記錄和保護中國的植物群。「這筆資金有助於支持我們最近的舉措」。通過專門將資金用於我們(在中國)的工作,我們能夠維持我們目前的關係,並將其擴展到中國的其他機構,“阿諾德植物園活體收藏館館長邁克爾·多斯曼(Michael Dosmann)說。他補充說,哈佛中國基金的資助對中國植物保護產生了可衡量的影響。“間接地,這種支持對於培育一個多世紀的合作網络至關重要。這些可能在測量和量化方面更具挑戰性,但它們的意義同樣不小。

新冠疫情和不斷惡化的美中關係並沒有阻止這種合作——儘管疫情期間國際旅行困難重重。弗裡德曼說,中國植物學家繼續收集,甚至在去年,他們向植物園發送了種子,“包括一種我們以前沒有的不尋常的榆樹物種。由於政治緊張局勢,「我們沒有看到任何變化」。“當你讓兩位科學家盯著一株植物時,一切都很簡單:我們說同一種語言,一種植根於對中國非凡生物多樣性的深深熱愛和欣賞的語言。事實上,我們對記錄和研究中國木本植物的共同熱情高於一切政治。

波士頓大學世界著名的保護生物學家理查·普里馬克(Richard Primack)的到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,他戴著印第安納鐘斯式的氈帽走在小徑上。他告訴我們,他正在研究各種樹木的葉子衰老或季節性(秋季)衰老。普里馬克正在與北京植物園和其他地方的中國科學家合作,追蹤落葉、落葉和結果時間。“我們正在研究氣候變化如何影響事物,”普里馬克說。“我將與北京的[同事]分享這些數據(來自阿諾德植物園)。中美關係的緊張關係是否影響了他與中國科學家的合作?相互了解的機會非常重要。我們甚至不考慮政治,“普里馬克說。“我們只是想瞭解自然世界和不斷變化的世界。我們正在研究非常複雜的問題。植物超越了一切。